“不管怎样,都绝对不会是你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!”
“……”
容惟许带着愤恨的声音落下,房间内寂静一片。
原来这才是他的心里话。
谢锦苦笑,从一开始他便看不上自己,也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过,那自己从前的那些迎合付出,在他眼中是不是也像一只滑稽可笑的猴子?
她垂下眼眸,嘴角没有了这几日的假笑。
沉默良久后,谢锦抬头看着容惟许缓缓开口。
“所以,我有什么错?”
“因为你的懦弱,不愿早早与我说心里话,所以你在你母亲的逼迫下赘给了我,又因为你的不甘,所以成婚后又如此无视我。”
“我又有什么错!”
谢锦红着眼看向容惟许,声声皆是质问。
但容惟许却冷笑道:“你没错,错只错在我们之间原本不应该存在的姻缘。”
谢锦双目留下两行泪,眼中浮现恨意,咬牙道:“你以为,你说这些我就会放过你吗?”
“我告诉你,绝不!”
“你折磨了我那么多年,我为什么要轻易放过你,我会把你关起来、锁起来,让你永远都无法逃离我这个让你生厌的人身边!”
容惟许素来对被人控制深恶痛绝,听见谢锦此言,顿时也失去理智。
他一心只想让谢锦与他一同受苦,一同遭受折磨!
容惟许嗤笑一声,胸膛剧烈起伏着,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随后,容惟许的神情平和下来,嘴角挑起一抹轻蔑的笑,他温柔地开口道:“妻主,我赠与你的兔子玉佩,你可还喜欢?”
不等谢锦回答,他又说道。
“想必是喜欢的,不然怎会日日戴着。”
谢锦转过头,冷冷地望着他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容惟许轻笑,原本宛若仙子的面容此时却满是恶意,嘴中的话更像是妖异低语。
“那玉佩,我本是要赠与杨女君的。”
“你若不信,不妨去打听打听,杨之齐的属相是否为兔,这是当时我们即将定亲时,我亲手为她选挑选的礼品。”
听闻,当人听见极为伤心震怒之事时,当下是反应不过来的。
谢锦想她现在亦是如此。
她觉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生了锈,无法转动丝毫,不然她怎么听不懂容惟许话中的意思呢?
她下意识继续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容惟许温柔地笑着,说出的话却如利剑一般冰冷无情:“我知你把那物当做我们之间的定情之物,但你未曾想到吧,那物从来不曾属于你。”
……
谢锦愣愣地看着依旧美丽如昔的容惟许。
所以……这人也不曾属于过她。
即使她得人的身子,即使她已经将人赘了回去。
谢锦有些无力地将曾经视若珍宝的玉佩扯了下来,轻轻放在了桌上。
她承认,容惟许赢了。
她现在也不想探寻曾经容惟许将这物赠与自己是出于怨恨报复,还是其他。
她现在只觉着这一切都没劲透了。
谢锦站起身来,背对着容惟许,语气平淡:“这个东西还给你,你想怎么处理都行。”
“待我回来后,我们就和离。”
“从此相别两欢,不复相见。”
谢锦走了出去,她庆幸皇姨母给了她一个外出的机会,她需要时间,让她不至于在那人面前过于狼狈。
谢锦抬起头,看向正高挂在庭院上空的一轮明月,周围有着点点星光为缀。
她想,今夜月色如缎,明日会是个好天气。
以后,无论是她,还是容惟许,想必都将有个美好的未来。
她也不该,也不想,再沉溺于这段虚假情义中。
今日,起码是有人欢喜的。
如此想着,她便走了出去,没有再回头。
……
而屋内的容惟许却不像谢锦想着那般轻松欢喜。
他怔怔地看着桌上的玉佩,像是失了魂一样。
他未曾想到,谢锦居然真的肯放过他,甚至要和他和离。
和离。
是他从来没有过的设想,他以为谢锦会一直关着他,又或许谢锦想通了,他们回到以前不冷不淡的模样。
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……和离。
不知是从未想到,还是他……不愿想。
不,不是的。
谢锦那等卑劣之人,怎么会轻易放过他,定是她又想了新的法子来折磨他。
不然,为何不立刻和离,还说什么等她回来,这定是她的借口。
她就是想要在自己最欢喜的时候,告诉自己,她一辈子都不会放过他。
让他遭受从云端掉落的彻骨之痛。
容惟许怔怔的神态转为怨恨。
他冲了过去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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